天生佛子却落入凡尘,纪咏的聪慧,便是智多近妖的具象化吧?
哪怕是重生一世的窦昭,也是因手握《昭示录》,才拥有了上帝视角和金手指,可纪咏即便没有前世记忆,依然可以活成仿佛是窦昭世界里的BUG一般的存在。
然而,命运总是公平的,多给了一些东西,便也要拿走一些东西。
所以,纪咏虽才华过人,天赋异禀,但也天生情窍不通,自幼情感淡薄,并且眼神也不太好。
只是,枯木终有逢春之时,纪咏也终是生了一缕情丝。
前世的短暂相遇,换来了今生的幼时重逢,奈何纪咏在不懂爱的时候,陪在了窦昭身边,当他发现自己动情之时,她却早已心有所属。
可即便如此,纪咏仍是给了窦昭,独一无二的偏爱,大千世界,芸芸众生,他只在乎窦昭一人的生死。
无论前世还是今生,纪咏始终都是出场便自带光环的天才少年。
出身高贵的世家子弟,有文武兼备,意气风发的,有博览群书,温文尔雅的,有才华横溢,风流倜傥的,却只有纪咏有着最独特的气质,天资过人,一身仙气。
纪咏字见明,号不二,曾于寺中修行,法号圆通。
他出生于江南百年望族世家,乃是南直隶常州府宜兴县人。
纪家能人辈出,不仅有状元,进士,探花,祖上还曾出过一位帝师,一位阁老,文坛鸿儒更是不少,为江南屈指可数可数的官宦世家。
纪咏出生之时,因卓越的天资和根骨,备受家族重视,直接被送到了纪家老太太身边养着。
在纪咏稍大些时,便被纪家老太爷带在身边,亲自教养。
便是纪咏的生母,都不能常常见到他。
纪咏因情窍未开,情感淡薄,所以从不流泪,哪怕是四岁那年,父亲病重,他也没有为父亲哭一场。
父亲在离世前,曾将一支千里镜送给他,并告诉他,自己死后,会化作天上的星辰。
后来,纪咏夜夜执镜观星,将天文历法烂熟于心,他懂了星象,在夜空中可以看到很多事情,唯独没有再见到父亲。
可心智早熟的他,本就明白,人死后,只会化为尘土,不会成为星辰。
在纪咏十三岁那年,便中了解元,是远近闻名的神童。
他博览群书,贯通古今,明白小医治病,大医治国的道理。
在他的眼中,成为名垂青史的名臣,也不过是一件无趣之事,他真正想做的,是革新朝堂,庇护百姓,延绵国祚。
所以他提出,各地官员懒政只是标,各朝管制积弊才是本,若自上而下精简整肃,即可省白银万两,山河才可焕然一新。
这不是一朝一夕可完成之事,但只要让他去做,必能完成,纵然骄傲,自负,狂妄,但天赋就是他的底气。
但是,谁又能想到,这般才学异禀,心怀壮志之人,前世竟选择削发为僧。
更令人想象不到的是,纪咏出家,不过是因为他不想努力了。
本是状元之才,却因自己的一句,十年内做到宰辅的志向,遭到皇上斥责,被外派做了个小官。
虽也是顺利入仕,却无法展现真正的抱负,慢慢的熬资历,一点点的向上爬,从来都不是他的作风。
因此,纪咏选择遁入空门,法号圆通。
当时继后嫡子反叛,从封地杀入京城,圈禁父皇,弑杀兄弟,夺得皇位。
这样一个双手沾染鲜血,登基之路并不光彩的皇帝,自然想需要信仰支撑的。
而信佛和迷信便是很好的选择。
纪咏将皇上忽悠得五迷三道,令他所在隆善寺,被敕封为大隆善护国寺。
自此,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寺,一跃成为第一大古刹,香火尤为鼎盛。
做官想要成为宰辅,做和尚成为妖僧,纪咏的天赋,真是到哪里都吃得开。
他不仅怂恿着皇上,把金銮殿上的金瓦,赐给大隆善寺盖座大殿宝殿,还差点把皇上给忽悠出家,气得太后怒骂他为“纪贼”。
前世的窦昭,见到纪咏之时,他已然出家。
可即便萍水相逢,他却依然豁出性命,去保护窦昭,在临死之际,将那本《昭示录》,塞到了窦昭的手中。
只是,窦昭终究没有逃过必死的命运。
可手握《昭示录》的窦昭,再度睁眼,竟重生到了年幼之时。
而重生之后,窦昭第一个见到的人,竟是同样年幼的圆通。
那时候的他,被送来隆善寺带发修行。
他告诉窦昭,《昭示录》的来历,原是一逍遥隐士留下的话本,要留给有缘人。
因《昭示录》到了窦昭的手中,所以窦昭便成了这有缘人,也成了纪咏口中的小庄周。
事实上,纪咏和窦昭是有亲戚关系的。
窦昭为西窦家的四小姐,她上面有一位六伯,曾娶了江南纪家的小姐为妻。
从窦昭的这位六伯母这里来论的话,她应该叫纪咏为一声表哥。
因为窦昭的重生,她以经历过一世的上帝视角,改变了很多事情的走向,也成功避免了很多,上一世踩过的坑。
或许也是因为窦昭的变化,纪咏这一世并没有出家,而是提前暗中辅佐继后嫡子,打着在太子危急之际,出手逆转局势,提前坐上宰辅之位的主意。
命运的走向或许有所改变,但纪咏想要走捷径的初心,却从未变过。
这一世,在纪咏眼中,世上之人,皆是蠢人,唯独窦昭的聪慧,与自己很是相像,所以他们格外投缘。
纪咏不懂情爱,与窦昭也不过是清风朗月的知己之情。
窦昭和祖母在庄子上生活时,纪咏常常去探望她,还手把手传授她医术,用自己的身体,给她施针练手。
在纪咏的视角里,像窦昭这般聪慧之人,就该和他一样,不受礼教束缚,只为自己所想所为。
可偏偏窦昭与他不同。
窦昭被迫与济宁侯府的纨绔侯爷魏廷瑜定亲后,她便着手准备着,想要两全其美的抽身之法。
但纪咏做事,讲究一个快狠准,便出手与魏廷瑜结交。
在剧版《九重紫》里,纪咏只是设计魏廷瑜和窦明共处一室,在原著中,他的手段要狠得多。
窦明曾经打过纪咏的主意,却被他耍得团团转,不仅差点毁了容,还险些被发卖掉。
而魏廷瑜就更惨了,被他灌醉后,扔进了小倌的房里,造谣他断袖。
纪咏开大后那就是杀疯了,主打一个谁挡杀谁。
当时宋墨怕连累窦昭被笑话,就出手给魏廷瑜解围,却被纪咏嘲笑,是来捉奸的,意思就是宋墨也是断袖,还和魏廷瑜有特殊关系。
纪咏这张淬了毒的小嘴,在电视剧里也不遑多让。
解决完苗家遭构陷的危机后,纪咏和窦昭在路边摊吃冰点,遭到隔壁桌的一个嘴欠的大爷嘲笑,说纪咏长得那么壮,却爱吃女子爱吃的东西。
结果纪咏一点都没有生气,反而讽刺那大爷倒是喝酒吃肉,却对国家没有一点贡献。
当纪咏听到那大爷对窦昭说他不是良配之时,他也没有生气,微微一笑,指着那大爷和他的同伴就说,是,我们俩不是良配,你们俩是良配。
基本上,没有人能够在纪咏的嘴上,讨得便宜。
却只有窦昭,能够让纪咏低头。
纪咏想算计窦明和魏廷瑜,让窦昭顺利退婚,却遭到窦昭的斥责,说他做的事情,是损人不利己,还要和他绝交。
虽然窦昭说的话伤人,可纪咏却还是在积极的为窦昭想招,最后想到了一个不会损人不利己的方法,那就是他舍己为人,和窦昭生米煮成熟饭,为此,他还特意学习了房中之书。
纪咏提出要和窦昭煮饭的时候,又把窦昭气得够呛,直言他们之间是知己情意。
那一刻,纪咏在乎的不是窦昭拒绝了自己,而是那句知己情义,因为她承认了,之前说的桥归桥,路归路的绝交之言,便不作数了。
纪咏对窦昭,真的好爱。
可惜的是,纪咏并没有及时发现,他早已对窦昭心动了。
后来,寺中的一棵枯木竟开了花,纪咏想起老住持对他说过,那树便如不懂情爱的他,如今枯木逢春,而他的心,似乎也在慢慢发生变化。
奈何,窦昭与魏廷瑜退亲后,很快便被宋墨娶回了家,纪咏不愿窦昭被卷入英国公府的漩涡之中,却没能阻止窦昭爱上宋墨。
王映雪引贼寇入城,窦昭危在旦夕那日,纪咏一介文官,手持利剑,逆光而来,只为护心上人平安。
可他身负伤痕,手染鲜血,却只能在窗外,看着窦昭扑进宋墨的怀中,梨花带雨。
宋墨得知母亲被杀真相,在悲愤之下险些弑父,窦昭徒手拦下了他的刀刃之后,纪咏对她的行为既心疼又生气,想要转身就走不再管她,却又不得不回头,将生肌祛疤的药留给她。
后来,窦昭替宋墨其父当年以嫡女换庶子之事的真相,是纪咏陪在她的身边,不遗余力的帮她,最终目送她离开,只能红着眼眶,感叹一句,宋螳螂真是好福气。
没有遇到窦昭之前,无论是佛门还是尘世,对于年少早慧,天赋异禀,唯独情窍未开的纪咏来说,不过是人间的一场烟火而已。
可自从遇到了窦昭,纪咏窥尽因果,洞悉天机,仍坠入红尘,情根发芽,情丝疯长,从不流泪的他,眼中湿润的那一刻,方知情深入骨。
奈何蝶梦庄周,庄周梦蝶,这场心动,终究不过南柯一梦。
前世的清冷佛子,今生如同谪仙一般的方外之人,也只能平静地感受着自己的爱意,在夜色中澎湃汹涌。
然而,纪咏虽然没有抱得美人归,却也成为了宋墨最忌惮的人。
他日日往英国公府跑,天天在窦昭眼前晃,就连她和宋墨的儿子,最喜欢的人也成了他。
这样一个根本不顾世俗礼教之人,但凡窦昭和宋墨之间出现点缝,他一定会插进去,只要再给他点机会,备不住就成功挖墙脚了。
我不是拆散这个家的,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,时至今日,当年琼瑶书中的这句经典台词,它的含金量仍然在上升。
前世的纪咏,曾看出窦昭与宋墨互为因果,可他却没有看出,自己与窦昭命定的纠缠。
而无论前世今生,纪咏对窦昭的守护和救赎,都格外难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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